他吞咽了一下，「就……普通飴糖。」
呵，騙子。
甜絲絲的氣味兒都飄我這邊來了，竟還敢和我說是普通飴糖。
我徑直朝他腰間摸去，他不敢阻我，只道，「陛下，沒有了，只這一顆。」
「朕不信！」
我傾身靠過去，又胡亂摸索了幾下。
他似是再也忍不下去，倏然覆身扣住了我的手腕，我被他帶動，床幔似海浪起伏，搖曳了一側燭台。
「陛下想要，臣給便是了。」
他貼近了我的耳畔，輕聲說著。
那顆溫熱的飴糖就這樣被渡入了我的口中，我下意識一咬，香氣與汁液便充斥口腔。
我睜大眼睛，想叱他放肆，唇卻被他死死封住，只泄出含糊不清的字眼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我才得以呼吸新鮮空氣，掃了眼被他掐紅的手腕，我怒道，「秦昭，你放肆！」
「陛下召臣來侍寢，不正是為此。」
他扯開自己的袍帶，緊接着又來扯我的，「還是說，陛下就喜歡放肆的？」
眼看事態發展與江鄢抬進來的三五箱畫冊內容越來越相近，暈暈乎乎間，我一時也不知是該喝止還是放任。
幾番糾結，我……徹底暈了。
..
再醒來時，江鄢正在我鳳蕪宮中杖責宮人，隔着厚重殿門，我都能聽到撕心裂肺的哭喊聲。
秦昭僅着單薄裡衣，也跪在殿內。
蘇禾見我醒來，連忙喚了江鄢入內。
「陛下可還有哪裡不適？」
他擔憂地望着我，又好像通過我，在看着旁人。
我搖頭，看向秦昭，開口才知嗓音嘶啞得厲害，「這是怎麼了？
為何跪在這裡。」
「回稟陛下，秦貴君服侍不周，宮人們照看不利，竟讓陛下服食酒液，引發高熱，江大人如此，不過是小懲大誡，陛下無需憂心。」
蘇禾回道。
我是沾不得酒的，一絲也沾不得。
若不慎沾染，會周身起紅疹，更嚴重還會發高熱。
我八歲時吃過苦頭，此後對酒便敬而遠之，即便賞賜周練，也是蘇禾離我遠遠地端過去，而且身側宮人向來都是小心侍候，不應當出現這種紕漏。
忽地，我心頭一動。
難道是那顆飴糖？
這時，秦昭忽地朝我叩頭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