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深宮》[深宮] - 第6章 姦夫淫婦!
「讓開!本宮要見皇上!」
一襲鳳袍的南宮晴一把推開擋在殿門外的太監,猛地推開了養心殿門。
「嗚……皇上,輕點……臣妾疼……」
女子嬌柔嫵媚的**聲瞬間穿過幽幽大殿傳了過來,不絕於耳!
心,驟然一緊!
南宮晴錯愕地抬眸看去,一眼便瞧見龍榻上正在顛鸞倒鳳交纏重疊的身影,男人身上那襲明黃龍袍刺得她雙目一痛!
斂了一口氣,她垂眸快速上前,「噗通」一聲跪下,「皇上!臣妾父親通敵之罪和臣妾欺君之罪可有確鑿證據?臣妾想死個明白!」
今日是蕭瑾琰榮登大寶之日,她心心念念等來的不是封后的消息,而是父親通敵賣國擇日問斬,她欺君罔上、打入冷宮的聖旨!
她不相信!絕不相信!
不相信昔日那個獨寵自己的男人,會親筆寫下這道荒唐至極的聖旨!
嫁給蕭瑾琰五載,她和父親一起輔佐效忠於他,親見他從默默無聞的五皇子被立太子,如今終於登上皇位……父親和自己又豈是背叛朝廷之人?
聽到聲音,蕭瑾琰涼薄的唇譏諷一勾,身下的動作更加猛烈,「小妖精,兩年不見,還是這麼勾人!」
男人身下的女子低吟一聲,「啊……皇上,姐姐來了呢……」
熟悉的聲色撞入耳膜,南宮晴驀地一驚,抬頭看去,滿眸驚詫,「初月?你……你沒死?」
那衣衫不整面色潮紅的女子,竟是兩年前墜崖失蹤的太子側妃風初晴!
蕭瑾琰心滿意足地從風初晴身上抽離,一邊慢條斯理地穿衣,一邊淡漠地看向跪在下面的女人,「南宮晴,看到被你害死的晴兒死而復生,是不是很害怕?」
南宮晴詫異,「皇上此言怎講?」
男人還未開口,風初晴起身摸索着攏了攏身上的鳳袍,「姐姐,要不是我活着回來,皇上怎會知道當年我是被你推下懸崖的!幸虧我命大,只是雙目失明、頭腦失憶,如今想起了一切便回來了!」
南宮晴心中一震,怒斥道,「初月,聖上面前,豈由你胡言亂語!」
此刻再看過去,風初晴的眼睛雙目無華,似乎真的看不見!
「到底是誰在胡言亂語!」蕭瑾琰怒喝一聲,拿起案几上的一支簪子,看向南宮晴鳳眸微眯,「這可是你的?」
看到眼前那熟悉的鳳簪,南宮晴無比驚訝,「這的確是臣妾的簪子,但在三年前,便莫名失蹤了!」
「呵!」蕭瑾琰冷笑一聲,狠狠將簪子摔到地上,「這是你當初把初月推下懸崖時,被她從你發上摘下的!」
「不可能!她撒謊!」南宮晴斷然否認,她根本沒做過!
「南宮晴!」男人突然一陣風過來,一把掐住了她的下頜,滿眸冷冽,怒意滔天,「事到如今,你還想撒謊!這麼多年來,若不是忌憚南宮冥寒的右相之勢,朕早就拆穿你的謊言,把你趕出東宮了!」
下顎上傳來裂骨般的疼,但遠遠不及心中蔓延開的痛深。
昔日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,突然變得如此暴戾,她的心驟然被撕裂,聲音微顫,「臣妾何時騙過皇上?」
蕭瑾琰看到她眸中蓄積的眼淚,心頭沒來由地煩躁,手上的力道一點點加大,咬牙道,「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!當年你得知朕給過晴兒一枚定情的玉扳指,便用一枚假的玉扳指來找朕,若不是晴兒早就識破你的陰謀,朕一開始就被你騙了!」
男人英挺的眉宇間透着刻骨的寒意,南宮晴錯愕不已,「皇上,那玉扳指是臣妾救了你你送給臣妾的信物,豈會有假?」
蕭瑾琰冷笑一聲,微眯的眸子里殺氣十足,「朕已經親自審問了那個玉匠,他親口承認是你找他做的!」
「我沒有!我根本沒見過什麼玉匠!」
「你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!欺騙朕的感情,用你父親的相位逼朕娶你,之後又把朕最愛的晴兒推下懸崖!」蕭瑾琰嫌惡地一把甩開南宮晴,負手踱過去坐在龍榻上,俊臉上是一派君臨天下的威嚴,「如今,朕終於成為這萬人之上,你欠朕的,欠晴兒的,朕要你全部賠上!」
南宮晴心中一震,正要解釋,只聽男人冷厲絕情的聲音從龍榻上傳來,「來人!把這個賤婦的眼睛挖下來,給月貴妃賠上!」
蕭瑾琰話音剛落,幾個太監宮女立刻從殿外進來,很快將南宮晴控制住。
「不許碰本宮!」南宮晴一邊掙扎,一邊看向龍榻上的男人,眼神哀怨急切,「皇上!臣妾的話你可以不信,但臣妾的父親對你忠心耿耿,為了輔佐你登基,當年不惜冒着砍頭的危險,諫言讓先皇廢了二皇子的太子,立你為儲君……」
「住口!」提起往事,蕭瑾琰更加怒不可遏,「賤婦!你的意思是沒有你們父女,朕就沒本事坐上這龍椅?!」
「臣妾並非此意!」
「皇上息怒!為這些亂臣賊子氣壞了龍體可不值當!」風初晴抬手撫了撫蕭瑾琰的胸口,對着南宮晴的方向,笑道,「皇上這裡已經掌握了右相寫給敵國的親筆信,人證物證俱全!姐姐,皇上念舊情饒你不死已經待你不薄,你還是早早謝恩吧!」
「挖!給朕把這賤婦的眼睛挖下來!」蕭瑾琰忍無可忍,咬牙道,「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!」
太監拿着刑具剛剛進來,只見太后身邊的白姑姑從殿外匆匆走了進來,向榻上的男人福了福身子,「皇上,太后頭風疾又犯了!傳太后懿旨,請晴主子前去為太后瞧瞧。」
蕭瑾琰負在身後的手攥成拳頭,幽深的眸子微微一眯,看向殿下的南宮晴,「朕暫且留着你的雙目!速速隨白姑姑去給太后診治!」
「臣妾遵旨!」南宮晴不由鬆了一口氣,起身跟着白姑姑走出了養心殿。
聽到腳步聲越來越遠,風初晴攢在廣袖裡的雙手越攥越緊!
南宮晴,你早晚得死!
南宮晴從慈寧宮給太后瞧了病之後,又親自去御藥房配了葯,這廂邊剛從御藥房出來,只見一道明黃閃過,蕭瑾琰怒氣昭然地出現在眼前。
「皇,皇上……」南宮晴忙行禮。
可福下的身子還未直起,蕭瑾琰驟然伸手掐住了她的頸子,滿眸陰鷙地步步逼她後退,「賤婦!還有什麼事是你做不出來的!」
男人咬牙切齒,俊臉上的恨怒恨不得將她凌遲!
南宮晴滿眸不解,被他逼得快速後退,直到腰身「嘭」一聲撞到了院子里的曬葯台上。
顧不上快要被捏斷的脖子和被撞痛的後腰,她艱難地出聲,「皇上,臣妾又做錯了何事?」
御藥房一眾人等見龍顏不悅,紛紛垂首快步退到了一邊。
蕭瑾琰深眸中有怒火在燃燒,鄙夷地輕笑一聲,一揚手狠狠撕碎了她身上的鳳袍,「呵,不過給母后瞧了瞧病,就威脅母后讓朕立你為後!」
一瞬間,女子那勝雪的肌膚便曝露在了眾目睽睽之下。
南宮晴心下一驚,慌亂地去攏身上已被撕碎的鳳袍,拚命搖頭,「沒有!臣妾只是給太后娘娘施針開藥,和太后娘娘病情無關的事一個字都沒提!」
蕭瑾琰深邃的眸子落在女人那白得雪亮的肌膚上,心念一動,嘴角邪肆地勾起,「既然這麼想當皇后,朕就讓所有人都看看朕是如何寵愛你的!」
言落,男人上前粗暴地扯掉她身上的袍子,中衣,褻衣……
不過須臾,南宮晴已然渾身**。
「皇上,不要……」南宮晴恐慌極了,雙手護在胸前,眼前早已經被一片霧氣蒙住。
這是在宮人們眾目睽睽的御藥房……
他就這般恨自己,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羞辱她?
「這不就是你想要的?」蕭瑾琰邪肆地勾唇,大手鉗住她的纖腰,一個挺身,從身後狠狠地刺入了她!
院子里所有的奴才丫鬟全都伏地而跪,沒人再敢抬頭!
那種熟悉的緊緻讓蕭瑾琰欲罷不能,身下的動作愈發猛烈,一下一下似是要把她貫穿一般!
「啊……皇上,不要……」南宮晴屈辱的眼淚,終是滾落了下來,心如刀絞。
五年了!
同榻而眠五年,他在朝廷拉攏勢力,她在東宮幫他籠絡那些朝臣的妻妾;他出征討伐,她熟讀兵法,女扮男裝陪伴君側,做他最得力的軍師!
何曾想過,他一開始就不相信她,昔日的恩愛全都是假,一切都只是為了他的江山……
南宮晴的心,隨着男人一下一下狠狠的撞擊,碎成了一瓣一瓣。
蕭瑾琰還未完全發泄完,只見李長青滿臉惶恐地跑進來,「噗通」跪了下來,「奴才斗膽!晴主子為太后娘娘施針之後,太后病情突然加重……」
什麼?
蕭瑾琰和南宮晴同時一怔。
男人快速從她身體里出來,轉身一撩袍角,「帶朕去看!」
起步正要離開,蕭瑾琰忽而轉過身去,一把掐住了南宮晴的脖子,眸光如刀的深眸被震怒充斥,「母后若有個三長兩短,朕讓你生不如死!」
言落,狠狠推開了她,轉身快步如飛地急急離去。
南宮晴的身子猶如一片凋零的枯葉般,跌坐在了地上。
頭上的鳳冠珠釵已然跌落,一頭如墨如瀑的長髮在美背上披散開來,隨風揚起。
儘管有幾分凄憐,卻依然遮掩不住那與生俱來的傾城絕色。
她慌忙撿起被撕碎的衣裳攏在冰涼的身上,起身快步向慈寧宮的方向走去!
父親受冤身陷囹圄,她被誣陷還沒有機會證明解釋……太后娘娘,萬萬不可在這個時候出事!
南宮晴剛走到慈寧宮殿外,只聽裏面傳來太監尖細悲痛的聲音:「太后娘娘歿了!」
心尖猛地一顫,她疾步闖了進去,從跪了一地的宮人中間走進去,「快讓本宮給太后娘娘瞧瞧!」
太后素來鳳體無虞,雖有頭風症,但不至於會危及生命……事發蹊蹺,她要去救她!
蕭瑾琰跪在太后娘娘榻前,聽到聲音,本是悲慟的俊臉上頃刻間被暴怒替代,驀地轉身而起,提氣凝息,掌風毫不留情地朝急急走來的南宮晴劈了過去。
那一掌,含着對她的滔天痛恨,似是用盡了他所有內力。
「啊……」
南宮晴驚呼一聲,身子瞬間騰空,足足被甩出去數丈開外,最後狠狠地摔到窗欞上,又被彈回來,重重地跌在了青磚地面上。
在場所有的宮人都瞠目結舌,垂首不敢去看。
「噗——」
南宮晴一口血吐在了地上,嘴角和鼻孔都在汩汩往外冒着駭人的鮮血!
她感覺渾身都要散架了,身子疼得快沒了知覺,視線也模糊不清……只有胸腔內那顆心臟,還在清清楚楚地痛着!
輕輕呼吸一口,都帶動着四肢百骸疼得冒汗!
「皇……皇上……請准臣妾救……救太后……」南宮晴趴在地上,想要站起來,無奈渾身沒有一絲力氣,虛弱地乞求着前面那道明黃身影。
蕭瑾琰負手而立,深眸里沒有一絲憐惜,只有愈發濃烈的痛恨!
「風氏心腸歹毒,對太后痛下殺手!執行蠆盆之刑,立刻馬上!」男人殘忍無情的聲音,在慈寧宮上空響徹,「沒有朕的旨意,永遠不要拉她上來!」
蠆盆之刑?
那可是最殘忍的刑罰!
蠆盆里養着的,可是成千上萬隻這天下最毒的蛇蠍蟲蟻!
南宮晴慘白的臉上卻沒了一分一毫的恐懼,凄然一笑,心頭一股腥甜的液體再次湧出,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。
罷了!
死了也好!
死了心就不會這般痛了!
五年的相濡以沫,竟抵不過一些有心之人的幾句謊言……
南宮晴被奉旨扔進了蠆盆,並上了鎖,蕭瑾琰不許任何人打開蠆門。
太后的頭七過後,李長青小心翼翼地問龍案前的男人,「皇上,奴才斗膽,晴主子那……」
也該去給她收屍了!
蕭瑾琰正在批閱奏章的手一頓,硃砂筆在摺子上划出一條多餘的痕迹。
英氣的眉宇微蹙,男人起身一撩龍袍,「走!去看看她死了沒!」
「遵旨!」
李長青皺眉,還用看嗎?
別說七天了,就是七個時辰也用不到,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怕是早就成為森森白骨了!
蠆盆前,一行侍衛和太監做好了打開連鎖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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