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的咖啡廳。
黎時鞅少有的穿了一身黑色大衣，頭髮柔順地耷拉在額前。
肖韻放鬆身體緩緩倚在靠背上，翹起二郎腿，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頹喪。
她看着對面這個裹上衣服就又變得清雋冷淡的男人，「這兩天還好嗎？」
黎時鞅抿了口咖啡，低低「嗯」了一聲，就直接問道，「找我有什麼事？」
肖韻見他連寒暄都是敷衍，覺得自己再廢話就是自討沒趣。
她挽了挽耳邊的長髮，拉攏衣服掩住隱隱作疼的肚子，「票是你給我的？」
她來之前還想，以他們前兩天的深入交情，她還可以厚着臉皮討一討她的賣身錢。
但現在，她還是放棄了。
黎時鞅對上肖韻的眼神，許久，點頭承認，「如今你深陷醜聞，這是最好的選擇。」
肖韻咬住發白的嘴唇，才沒讓喉間的聲音溢出來。
她怕哭出聲，或者是癲笑，是諷刺。
她喉間空咽了幾口，才感覺找回了話語，「所以，這是老闆您徹底和我了結的方式？」
她不知道她的嗓音有沒有顫抖，她只是覺得對面那個男人的臉都有些看不清。
「我去看了醫生。」
男人頓了頓，沒有直面回答，而是扯了另外的話題，「醫生說，他行事太過極端，最近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，所以，我想你早日離開，最好找到歸宿儘快嫁人，絕了他的念想。」
「他？」
肖韻覺得荒謬，「哈哈，老闆，何必拿別人做借口。」
黎時鞅卻沒有解釋，語調依舊不緩不急，「別再出現在我們面前了。」
肖韻沉默着看了這個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，許久，她扶着桌面站起身，「老闆，你放心，我不會白拿你上次給我的一百萬的。」
她缺了血色的臉上掛上艷麗的笑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