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容小妤蕭玦》[容小妤蕭玦] - 容小妤蕭玦第2章

  「爺?
爺你是不是醒了?」
  誰在說話?
是寒江嗎?
侯府的人來追他了嗎?
去西邊,容小妤朝西邊跑了,快去追她,她跑錯方向了,那裡沒有活路……  「西邊……追,追她……」  「爺?
你真的說話了,奴才沒聽錯,太好了……殿下,爺他醒了,快,快來人去請大夫……」  長公主匆匆進來:「宴兒?
你怎麼樣?」
  蕭玦的眼睛仍舊閉着,眉宇間全是急切,嘴唇開開合合,他在說話,聲音卻低不可聞,長公主不得不彎下腰去湊近了他,才能聽出幾個模糊的字眼。
  「西邊……」  她微微一怔,慢慢直起了腰,這才反應過來蕭玦其實並沒有醒,只有件事有個人,即便他意識不清也放不下。
  她慢慢在床榻邊蹲了下來,看着蕭玦嘴唇動了動,卻還是難堪的扭開了頭:「傻孩子,西邊……」  手驀的被人抓住,長公主一愣,垂眼看過去,就見蕭玦竟然睜開了眼睛,她怔住:「宴兒?
你真的醒了?
太醫,快傳太醫!」
  蕭玦輕輕動了動手:「母親……容小妤呢?」
  他抬眼朝門外看去,密密麻麻的下人里,沒有那一點紅,他垂下眼瞼:「她沒回來?
她去越國了嗎?」
  長公主心口一顫,嘴唇開開合合,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:「宴兒,她……她是去越國了,你以後別想她了。」
  蕭玦輕輕鬆了口氣:「那就好……」  他再次合上眼睛,聲音低不可聞:「母親,我剛才做了個噩夢,很糟糕很糟糕的噩夢……」  他似乎回憶起來了,身體微微一顫,情不自禁的抓緊了長公主的手,他睜開眼睛,眼底帶着難堪和懇求:「母親,我知道有些強人所難,可你能不能去攔一攔她?」
  他艱難的扯了下嘴角:「我不會留她的,我只是想看她一眼,就算她不進來也沒關係……我只是心裏有些不安寧……我想見見她,母親,好不好?」
  長公主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兒子,他眼底全是小心翼翼,他怕自己不答應。
  長公主有些狼狽的側開頭,猶豫許久還是沒能說出實話來:「我讓人去追……可能要好些日子,你等一等好不好?」
  「好。」
蕭玦答應的很痛快,「母親,謝謝。」
  長公主扯了扯嘴角,她很想露出一個篤定的笑容來讓蕭玦安心,可她實在是做不到。
  她只好再次側開頭:「你現在要好好休息。」
  蕭玦溫順的閉上了眼睛。
  外頭忽然響起嘈雜聲,長公主只當是太醫來了,也連忙抬眼朝外頭看去,入眼的卻是一個很陌生的中年男人,只是那人身上穿着巡城史的盔甲,才讓她不至於錯認這人的身份。
  這人來這裡是……  她心裏一跳,連忙抬腳走出去,想讓對方閉嘴。
  可還是遲了,男人的聲音透過窗戶傳進來:「長公主殿下,臣來複命,官路周圍都找遍了,沒有您說的人,只在西邊找到一些殘肢,還有這個……」  長公主下意識看向蕭玦,對方果然聽見了男人的話,正試圖撐着床榻坐起來,長公主連忙扶住他:「宴兒,你別亂動……」  蕭玦的目光落在了她臉上:「母親,什麼西邊?
什麼殘肢?」
  他側着頭要往外頭看,長公主手忙腳亂的去擋他的視線:「沒什麼,你聽錯了,沒有殘肢……宴兒,你別多想,沒事的,容小妤她沒事的……」  可蕭玦已經看見了巡城史送來的東西,那是一支眼熟的赤玉簪子,一支只剩半截的赤玉簪子。
  他愣了愣,慢慢抬手指過去:「母親,那是什麼?」
  長公主還想敷衍他,蕭玦卻下了地,他要去看看那支簪子。
  「宴兒,你現在太虛弱了,不能下地……」  她連忙喊了人來壓住蕭玦,蕭玦卻也沒有掙扎,他只是看着那一點紅:「那是什麼?
母親,那是什麼?」
  眼見是瞞不住了,長公主嘆了口氣:「呈上來。」
  寒江這才將托盤接過來,遞到了蕭玦面前:「爺……」  蕭玦卻又遲遲沒伸手,他只是盯着那簪子看了很久,然後帶着茫然的開了口:「寒江,我為什麼看這支簪子,那麼眼熟啊?
是不是我眼花了?」
  寒江低下了頭,蕭玦當然看那支簪子眼熟,那是他一點一點雕琢出來的……  可他不敢說,也不願意說,只能搖頭:「爺,赤玉簪子那麼多,樣子都大同小異……」  「是嗎……」  蕭玦輕輕問了一句,抖着手將那截斷了的簪子拿了起來,隨即他整個人都顫抖起來,他看着寒江:「那為什麼這劃痕也這麼眼熟?
別人的簪子,也是這樣的嗎?
都是這樣的嗎?」
  寒江一顫,看着蕭玦許久都沒能說出話來,最後狠狠一閉眼,直挺挺的跪了下去,一行眼淚順着臉頰淌了下來:「爺,沈姨娘她,去了……」  蕭玦一怔,像是沒聽懂這句話一樣,困惑又茫然的看着寒江:「你在胡說什麼?
她只是嫌我做得不好,所以才丟掉了而已……你不能這麼咒她……」  他搖着頭:「這樣不好……寒江,不好……」  寒江的悲泣再也剋制不住,伏在地上痛哭起來,長公主也跟着紅了眼眶:「宴兒,你別這樣……」  蕭玦抬眼看着她:「母親,為什麼你也這樣……你們都怎麼了?」
  他慢慢握緊了手裡的簪子,呼吸一點點急促起來,他想這些人一定是誤會了什麼,容小妤不可能出事的,這支簪子也一定是被她丟掉的……  可胸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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