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逢春樓的花魁》[逢春樓的花魁] - 第一章

隱忍淚聲不絕,我擦乾眼淚起身行禮:「寒枝失態了,先行告退。」
說完不等他轉身便匆匆離去。
離開陳府時,我坐在馬車裡,看着陳府的管家走出來,那是陳器身邊多年的老人,他的身後跟着一排手捧各色衣衫,花鈿的匣子,跟着我一同回了逢春樓。
我手指輕捻着琵琶弦,微微仰頭滿意的笑了,本朝最年輕的刑部尚書,當今聖上欽點為太子太傅的陳器陳大人的排面至此,這逢春樓的花魁,我是坐穩了。
不出所料,我從陳府回到逢春樓不過一日,崔媽媽親自看人修繕了東閣的小樓,那個昔日我住的地方,如今我又重新住了回去。
不知陳府的管家和她說了什麼,從那天起我就再也沒去過大堂彈曲,新掛上的牌子也重新撤了下來,每日練練琴,翻翻譜子,閑了崔媽媽會來同我說說話,絕口不提牡丹的事,彷彿這個人再過去的一年從未出現。
那日從陳府回來,我數着日子,在一個月後,陳器親自登門來了逢春樓,彼時我正在興緻勃勃的描手帕的綉樣,一枝深春海棠,開到荼靡。
他穿着天青色的衣裳,謙謙君子,溫潤如玉的模樣,倚在我門前看了好久,久到我手上最後一片花瓣描好,我才瞧見他。
我很是驚喜的迎上去:「大人何時來的,怎麼不進來呢?」
陳器滿眼寵溺的摸着我的頭,拿過我桌上的花樣子,饒有興緻的看着:「在你描海棠底下的葉子時我就到了,只是寒枝姑娘一心撲在這花上,看不見在下也是正常的。」
我低頭淺笑,假意嬌嗔,奪走他手裡的綉帕,將眼底得逞的算計妥帖藏好,一個大活人站在門口怎能看不見呢,不過是故作姿態的撩撥手段而已。
陳器誤以為我害羞,愈發有興緻的逗我的下巴:「不過你這花可畫的不好。」
我殷勤的重鋪了紙,將畫筆塞給他:「我的畫自然不能和大人比,大人不嫌棄替我畫一個,我好照着綉。」
陳器微微一愣,伸手環過我的腰肢,握着我的手一筆一畫的在紙上描摹,他呼出的熱氣打在我面頰上,耳邊是他清潤的聲音:「你畫的很好,生動工整,只是現在是春意深深的時節,海棠都是開滿了枝子的,你的海棠怎麼是快要凋…

待續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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